沈越山一愣,斟酌了一下,问:“你这是……”

“小事,小事,习惯了。”

席玉江扶着面具,眼睛一眯就和被鬼息捆成粽子,沾了一身细沙鱼尾满是伤痕的海长钰对视上了,他当即嘲讽道:“怎么了,大名鼎鼎的鲛人王,您这是要被做成鱼脍了吗?这么狼狈。”

他这一提,刚好也提醒了沈越山。

沈越山眸光平静,抬手袖腕中延伸出一截红绳顿时把在嘲笑海长钰的席玉江双手一捆,甩了吊到树顶。

“差点把你忘了。”他微微昂首,缓声道:“魔尊吩咐过海长钰,让他看见你之后再放魇术,说说你还有哪些没交代。”

席玉江:“冤枉啊!沈仙君,和我没关系,我在水镜里都被关几千年了,你得问海长钰。”

沈越山垂眸看了眼海长钰。

海长钰微笑:“护法大人,你才是魔尊最信任的属下,我怎么知道呢。”

席玉江:“……臭鱼,你等着!”

席玉江被吊在树上骂骂咧咧,海长钰微笑时不时阴阳怪气回他两句,避免遇到的人恐慌,沈越山在二人身上施了障眼法,修为没达到一定程度的人瞧不见,也听不见。

他们骂他们的,沈越山神色淡淡叫住了一位路过的人,道:“如今距离祈灯会过去多久了?”

那人明显识得沈越山,磕磕巴巴唤了声“仙人”,随后小心翼翼道:“已经过去两月有余。”

看来魇阵之中的时间流速和外界并不相同,沈越山又问了几句这段时间镇子上发生的事,便将人放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