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沈越山便听到殿院外各家仙门弟子路过时小小的谈话声,无一例外全部与天府大会相关。

无论大小仙门但凡本次大会之中取得花牌之人,皆有资格挑战长竹碑上有姓名的两百仙修。

几乎所有仙门都会到场观摩, 这也是一次极为珍贵的比试,说不定能从中悟出些蕴道。

无念宗取得花牌唯有霍洵一人,其余人算是在天府大会混了个脸熟, 幸亏屈行一打点得当,都没受什么伤。

这也是无念宗头一回有人拿到花牌,有挑战长竹碑仙修的资质,众人很兴奋,早早便在院外排好等候。

沈越山戴好幕篱,看了眼倚在门沿的容荒,给他也戴上了一个。

白色轻飘的薄纱遮不住容荒矜贵的玄色外裳, 周身透出若有若无的煞气让压迫感加重。

沈越山才发现,容荒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中无形中和了许多戾气,把脸遮了神神秘秘反倒显凶。

他迟疑了一瞬,想帮容荒摘掉。

容荒扶住幕篱, 道:“就这样。”

沈越山语重心长道:“这样怕吓到人。”

单凭容荒身上自带森冷的压迫力,估计就能让不少仙门弟子绕道走, 在修真界呆久了这点眼力总有的。

“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不好惹。”

容荒意有所指,嗓音沉冷道:“不然恐怕义父又要跳出来一群不识好歹没眼色的老相识。”

沈越山淡淡睨他一眼:“好了,闭嘴。”

什么老相识,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