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他从未见过师兄对他如此漠然,就算当年他惹了祸事,师兄不过在一声叹气后原谅了他。

而后发生那些叫人不愉快的事,师兄纵使和他生气,也不曾用这样陌生冷漠的眼神看他。

秦怀易心底莫名有些惶然,落寞道:“师兄,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

“这不是你可以用来伤及无辜的理由。”

沈越山漠然道:“这两只魔蛊从何而来,作为庚辰仙宗的宗主,你当真不知晓吗。”

秦怀易承认道:“我知晓。”

……

听到确切的回答,沈越山不免有些失望。

这位他一手带大的师弟,是何时从满身傲气的少年模样,变成今天这个不择手段的秦仙首。

“所以你不但知晓,还任由他们和魔族勾连,陷害仙门弟子,甚至暗中推波助澜。”

停顿了会儿,沈越山阖了阖眸,平静道:“为了把我囚在此处,劳烦秦仙首煞费苦心了。”

秦怀易反驳:“是回家,师兄,这里是你的家,怎么能算是囚。”

在一方木椅落坐,沈越山嗓音低低:“你当真觉得,我如今身体孱弱,便不敢杀出去只能任你威胁摆布了吗。”

“师兄永远是最强的剑修。”

秦怀易跪坐在地,不顾一宗之主的身份,将头轻轻靠在沈越山膝头,微微闭目轻嗅到沈越山身上熟悉的冷香,哑声道:“师兄,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