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屈行一竟不顾掌门身份,趴在桌上开始呜呜的哭:“实在没旁人了,若非无奈又何故拜托您带着病体出去。”

他说:“我也不是没去过天府大会,十多年前我也带弟子们去过一次,结果我一走,就有小宗门来闹事,小弟子们打不过伤得伤,死得死,比去参加天府大会还伤得重,只有我在,他们才不敢来。”

沈越山:“……”

自古以来,有财而无守财之力,多招祸患。

想想无念宗一帮生机勃勃活力四射的弟子,沈越山到底有些不忍心,叹道:“也罢。”

总不能见死不救,让一群年轻人在天府大会白白丢了性命,而他留在宗内也管不了过多的事宜。

沈越山垂眸,淡淡道:“你去准备吧,临行前叫我。”只是跟着走一趟,他注意些尽量避开从前认识的那些人便是。

屈行一光速变脸,也不哭闹了,笑眯眯道:“这就去准备,辛苦您嘞!”旋即又风风火火的离开,带起檐下铎铃又轻响几声。

风吹进屋子,沈越山受不得风蹙眉低咳了几声,挥袖打出一道清风将窗子关上,动的灵力不多,却牵得他心口一阵剧痛,登时低头吐出一口鲜血。

……

猩红染上长案。

容荒目光不自觉落到沈越山衣襟上沾染的两滴血渍,猩红在白皙衣襟上格外鲜明刺目。

察觉到容荒视线触及的位置,沈越山面不改色擦去唇边血迹,低声道:“以后我会经常吐血,吐得不多习惯就好。”

沈越山抬手轻挥,驱走容荒身旁的冷意,坐到榻前淡淡问:“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