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墨黑沉沉的眼底蓄满煞气,只见她一抬手从正面薅住了丁灿的头发,微微发力向上一提,迫使对方直视自己。

她目光中的压迫几乎要化为实质,就连神志不清的丁灿都战栗着缩起了肩膀,本能的感知到面对之人的恐怖气场。

丁灿有些费劲的支撑着眼皮,眼神迷离的看向陈梓墨。

“为什么连生日都不行……”他说的含混,陈梓墨也无心去听,只当又在说什么混账话。

全然不知道危险即将降临的丁灿继续作死,还不等陈梓墨发飙,他嘴唇一哆嗦,吐出两个带着哭腔颤音的字:“妈妈……就不能陪我一天吗……”

妈妈?

这两个字瞬间唤回了陈梓墨的理智,她呆在原地,怔了半晌,继而脸上露出尴尬而愤怒的表情--敢情这小子一个劲往她怀里蹭是在蹭奶?

拳头堪堪停留在方寸之外,要是一点没把握好,丁灿那引以为傲的高鼻梁就该报废了。

她松开拳头,半轻不重的拍了拍丁灿的脸:“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或许是从对方森冷的语气中唤回了些许意识,丁灿眼中涣散的焦距在感知危机的生物本能驱使下重新汇聚。

“小……陈……是你?”

陈梓墨冷笑:“小什么小?我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