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自己家似的,虽然以他的身份,皇宫确实就是他家。
直到有一次她说走阁楼二层进出不方便,有人一声不吭地出了房间,当天她走的时候一层的大门甚至是敞开的。
她才知道,李希阳当时说的【麻烦】是什么。
有了印记,他们很轻易的就能找到他,左三和陆簪行合力才能勉强困住他,而这二人又不能时时刻刻于阁楼看守。
逃跑再被抓回来,结果没什么不同,李希阳本身对这种游戏也没兴趣,所以才老实在阁楼待着。
他们都在等一场东风。
男孩儿的哥哥很守时,气喘吁吁的跑来,隔着墙缝递进来一张短短的纸片,上头画了一朵银莲花。
沈茶点了点纸片,发现质感很厚重。
“以此为证,我带你们去提货。”
男孩儿在前头带路,陈丕趁机给她们介绍。
“他们这是过了好几道手的,接头的人碾转换了好几个。”
沈茶疑惑“这样不是更危险吗?”毕竟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暴露。
“是,但是中间传话的人并不知道传达出来的是什么意思。”
就算哪一环出了问题,也能迅速排查,随时有其他人可以接上线,中间人被发现了,也查不出罪状,更不论供出同伙了。
“所以他哥哥也不是给我们供货的人?”
男孩儿将他们领到东殿的一处伙房,一眼望不见人,走到最里间的柴房,门是紧闭的。
陈丕压低了声音回答她“也不一定,他们内部是流动的。”
宫内和宫外是两波人,彼此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方式,为了打通这条线花了很长时间,其中牵涉了不少弟子。
叩门三声,里头传来一道女声,中气十足,“哪个号?”
小孩儿朝沈茶伸出手,要走了她手里的纸片,看了看,报出了一串数字。
门开了,里头黑乎乎的,那女人像是在翻找什么,动静很大,她们没敢擅自进去。
“天杀的张&,挣他爹的烧纸钱,猪狗不如的蠢东西,老娘迟早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