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诗来着。”柯慕儿在云娇枕头底下翻到的。
“说来也怪,她房里尽是书,还有些没署名的诗集,云家是文官出身,这也没什么,但她本人”柯慕儿是画修,以她的角度评价。
“字写的像你。”
“?”
“惨不忍睹。”实话实说的态度换了许茗仪一个爆栗。
“那句诗写的什么?”
“蒲柳浣我发,静女不宜家。”
柯慕儿话音刚落,曲声忽停,拉扯的抽离感从会阳穴传达至全身,这首诗触发了回忆线。
“乔乔,多亏有你帮我。”云娇走到桌边坐下,她的茶艺明显比柯慕儿好多了,到了春风拂面这一步,一点儿茶沫儿都没留,杯中的液荡出浅浅的波纹,封壶,分杯,都叫人觉得美。
乔寻翘着腿倚在窗边的小几上,将支杆撑开,探着头去接窗外的春风,云娇精心泡的茶没人喝,她似乎也不介意,两人便这样安安静静的呆着。
片刻后,乔寻还是端起茶杯,没喝,窗外的那株海棠树享了福,常乐阁的茶叶,一两千金,云娇虽然心里不虞,但面上仍旧端着一幅高门贵女知书达理的样子。
“做娘娘真那么好吗?”她们从小便认识,那时候云娇虽然也会使小手段,但从不会用在她们这些玩伴儿身上,还会从云相的书房里给乔寻偷她想看的孤本。
“云家只有我。”她没有姐妹,几个叔叔生的都是儿子,她必需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