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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怖惑人的景象只持续了一瞬,扇河却忍不住扶着船脚干呕起来。

那海水鲜红,漂浮着的血色罗裙,细碎的白骨,空气中燃烧的飞灰,无不昭示着发生的一切。

扇河再一次觉得自己渺小,像那人脚下的砂砾。

此刻她很想去见一见浮折,但未尽的黑烟提醒她,殷函孟在等她的'谢幕'。

“他要你去听她的遗愿。”许茗仪肯定道。

“没错。”扇河眼中晦暗一片,见殷函孟对她来说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他确实也帮贝珠延长了寿命,舍弃了妖的身体,宿存在一串珠帘之中。

“是我求的他。”

一开始他们将贝珠带去中央那座楼中,扇河一月只能见一次。

妹妹的状态好了起来,只是不能和她说话了,扇河在她小小的贝壳上发现了许多划痕,殷函孟说这是必要的代价。

“有别的办法,大人。”扇河跪着问道,她已经很习惯跪拜了。

殷函孟在看三族的卷宗,闻言并不觉得奇怪,这座城里每天都有妖或是人在揣测他这个城主,扇河笃定的口气甚至取悦了他,但他未给这个小妖什么反应,毕竟开口讨要是一件掉价的事,他只要等着对方主动交出砝码就好了。

“阿素她月亮。”扇河顺着他的意讲述着,描绘着那令她作呕的场面和自己猜测。

看着自己写好的剧本按部就班的上演是一种什么感受呢,扇河低着头,她看不到殷函孟的神情,只觉得这个男人大抵是会得意的,而自己是否能算是他成功的作品呢,妖生性不会背叛,族群中极其排斥叛徒,她如今却已学会待价而沽,将朋友的命运放上天平,与疯子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