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帐帘里面,余曼寒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厚厚的一叠,塞进了医生白大褂的口袋里。
“你?!”医生瞪圆了眼睛,慌张地往四周看,生怕帘子有条缝,被别人看到这一幕。
“医生,我身上的伤,没事吧?”她暗示性地瞟了一眼医生的口袋,语气虚弱地问。
口袋鼓鼓囊囊的,医生显然经历了一番钱财与良心的挣扎,才说道:“看起来有点重。”
话音刚落,余曼寒象征性地咳了两声,捂着胸口道:“我胸口有点闷,之前这里被踹了一脚。”
“怎么会被踹?!”医生惊讶问。
他从床边的小推车上翻出一叠空白的鉴伤报告单,填上余曼寒的身份信息,开始撰写她的病历。
“我……”余曼寒欲言又止:“刚刚被人绑架了。”
医生的笔顿了顿,把声音压到最低,几乎是以气音问道:“你要把伤写到多重?”
“越重越好。”余曼寒回以口型。
没想到她遇到的这个医生那么上道,没多久就给她伪造好了伤情,从皮外伤鉴到胸腹部内伤、有内出血风险,看起来毫无破绽。
待医生再从帘子里出来,冷峻已等在了这边,着急地问:“怎么样?”
医生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把报告交给他。
冷峻看着报告上的字,手越攥越紧,眼看着快要把报告纸抓烂了,医生才开始说话。
“余女士之前一定被暴力虐待过,表面的外伤看不出来,但身体里的器官出现了问题。”
“给她做全身检查。”冷峻把报告捏成一团,冷声命令。
医生脑门开始冒汗,支支吾吾地说道:“今天病人很多,b超室和ct室都满员了,要做检查的话,得下个礼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