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个字,他的手从脑袋移到了额头前,重重地点了点,凑近在她眼前,问:“知道了吗?”

温热的气吐在她的脸上,仿佛是灼热的温度,一下把她从脑袋烧到了脖子,结巴得连话都快不会说。

“知,知道,明白了。”

“既然如此,吃饭。”冷峻看她还一副呆愣的模样,唇角勾起来,抓住了她的手放在餐桌上,把筷子塞进她手心里。

苏麦嘴里含着一口气,羞得鼓起了脸,手里拿着筷子竟然都忘了怎么吃菜。

都怪这个男人,明明不会花言巧语,一本正经说的却更像情话,让她又惊又喜又羞的,那些话就在耳朵里穿来跑去,反复地回荡。

“要我喂你吗?”冷峻夹了块牛肉,支着下巴看向她。

漆黑的眸子里隐隐荡漾着笑意,在水晶灯的反射下,看起来更是波澜勾人。

“不用。”苏麦抓紧了筷子,头埋进了饭碗里,几乎是直接用牙啃着菜吃,筷子铲着饭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

冷了的菜上还挂着红油,入口少了些灼人的辣意,吃起来是少有的咸香。

冷峻慢条斯理吃着刚夹的牛肉,侧头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样,抬手抽了张餐巾纸,为她擦去嘴角的油光。

“慢点吃。”

远在四季酒店余曼寒不知他们的亲热,砸了房间里的一套杯具,指着妹妹的鼻子责骂。

“你是不是个哑巴?从看到她们开始,连一句帮我的话都不会说,一个劲地道歉,怎么了?”她两步走到余画晴的面前,朝她吼道:“是觉得我丢脸吗?!”

余画晴死咬着唇,坐在沙发上,连两条腿都是紧张得并在一起,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承受着来自姐姐的狂风暴雨。

“你聋了是吗?”余曼寒大力地戳她的脑袋,戳得她一晃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