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瘸一拐地走上了楼梯,慢慢吞吞,一言不发。

“他还小,”黑鹰忍不住心疼:“让他背负着仇恨长大,这样好吗?”

“让他在蜜罐里长大,只会伤害他,”莫清云看向金属阶梯上面紧闭的房门:“更何况,他是因亲生父母坠的崖。”

黑鹰闭上了嘴,转身去整理拳击场的用具。

回到房间的江煦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

软乎乎的白色枕头上,他的脸几乎挤压到变形,泪水在脸上转凉,皮肤紧贴着枕头的部分完全湿透。

他难过,因为自己的存在一直会给人带来不幸。

可他又没有勇气自我了断,他残存着一口气苟活着,通过折磨自己来维持对生的渴望。

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索到枕头下面,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抓进手心里拿出来。

一个表带已经磨损到不能佩戴的手表,时间停滞在他掉入悬崖的那一刻。

是妈咪送给他的。

今夜的梦里,没有血腥的味道,是甜甜的爆米花,和妈咪熟悉的笑容。

他好想念妈咪……

……

聚餐之后,江晚晚把冷枫的事记挂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