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没说话,转身走了。
以为是不让摘,苏麦可惜了两秒,却也表示理解。
毕竟是自己花了心思血汗种出来的花 ,不让人采也是正常的。
等这些人安装完第二个定点喷洒机,清竹捧着一个陶瓷的细口花瓶过来。
“我帮你摘。”
瓷白的花瓶上烫的是梅枝图案,又细又长延生至瓶口,花纽未开,就是一个个红色的圆点缀在上面。
苏麦惊喜,接过了花瓶,笑起来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谢谢!”
清竹还是不放心把自己的花圃都给她,自己踩在鹅卵石小路上,弯着身子探到花丛里边,拿着把园艺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一朵来。
有月季生的是玫瑰花型,还未完全绽开的花朵,瓣包着瓣,紧实又好看,还能在水里养个十几天。
清竹给她剪的,几乎都是这样的。
瓷白花瓶里已接了水,滴了保鲜剂,在苏麦的动作下晃呀晃的,几乎都摇匀了。
“你还真要啊!”清风凑上来,盯着她手里的花瓶,指了指炽光灯下亮得发白的花:“还记得你看看闻到的臭水吗?就是养这花的。”
苏麦闻言脸色发青,阴郁地看向他。
“这花多好看啊!”清风提高了音调,又欠欠地低下声来:“全是臭水养的,啧啧啧!”
他一边咋舌一边摇头。
“你可真没意思!”苏麦气得把花瓶丢给冷峻,追着清风打他。
清风反应过快,捂着光头就跑。
这花圃里本就是人挤人的,他们俩就一个躲人后,一个绕着人追,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满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