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一棵不算粗壮的树干,把刚刚吃进去的鸡腿肉都吐了出来,泔水的臭味还在鼻间消散不去。

胃里反上来一股油腻腻的酸味,更难受了。

清风远远地看到她抱树呕吐,幸灾乐祸地走过来:“我跟你说了别去吧,你偏不听!活该了吧!”

他捧腹大笑,看到苏麦的脸越发苍白,才停止了笑声。

“你没事吧?”

苏麦有些力竭地翻身,靠在树干上,一脸懊悔:“这清竹看起来老老实实一声不响的,看我走过去也不提醒一声。”

“是吧!”清风眨了眨眼睛:“你也看出那小子的本质了?我前阵子看网上说的,他这种的就是叫腹黑!”

深以为然,苏麦重重地点头。

刚吐了一阵,她有些虚弱,看着清风道:“你扶我一下,有点起不来了。”

清风同情她,伸出了手,扶着她的胳膊,带她回寺庙里。

而在樟树林里的清竹,从僧衣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方帕,叠成三角的,围在脸上。

没人看到这块方巾下他偷偷翘起的嘴角。

今天又捉弄到一个人!

他把泔水倒出来,又将那些已经发酵好的液体倒出来,一步步慢慢地往寺院里走去。

下午天气不错,莫清云在花圃隔壁的院子里泡了一壶茶,坐在遮阳的小亭里,品着客户刚送来的龙井。

冷峻就坐在他的对面,兴致缺缺地看着假山上的流水。

“来尝尝,”莫清云给他倒了一杯,推到他身前:“闻闻味,是不是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