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离婚也是一件大事,她似乎也不能这么草率地决定。

“没关系的,”江晚晚给她掖了掖被子,拿起床头柜上早就放凉的水,端到她面前:“喝点水吧,你躺了好久,喉咙应该有点干了。”

苏麦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

“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吧,我搬出去住了几天,”苏麦两手握着水杯,指尖在杯壁上来回摩挲:“我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

江晚晚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转头和慕西爵对视了一眼。

“我前面十几年,都因为心脏的问题,努力地治疗,在生死边缘徘徊,”她垂着眼,语气不急不缓地说道:“但那时的我是有想做的事,我想要活着陪伴在你的身边。”

说到过去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苏麦也看得开,继续说道:“心脏手术后,我变了,我喜欢上了另一个人,一颗心扑在他身上,甚至都快不顾自己的死活了。”

“小麦穗,你……”江晚晚心疼她,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她是来劝和的,可看到苏麦这样,实在没法放心再让冷峻和她在一起。

“我也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苏麦假装开怀地张嘴笑道:“早就该明白人应该为了自己而活不是吗?每次都那么冲动地喜欢上一个人,一股莽劲的,也活该自己没好下场。”

“哪里活该?”江晚晚害怕她这副模样,赶紧安抚道:“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错的是感情这个东西,必须要两厢情愿!”

门外冷峻早已走到了病房前,敲门的手停住了,他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不大不小正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苏麦苦笑:“那么多年都在惹人嫌,也是时候要去为了自己而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