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哭了出来,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就好像以前心脏病犯的时候,每跳一下,就要痛死过去。

深呼吸了几口,她缓缓地倒在地上,缩紧了身子,团成一团。

等这口气缓过来了,她才抬起头,看着遥远的夜空,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一屁股坐在落地窗前,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玻璃。

“早知道就不做什么手术了,换了别人的心脏还那么疼。”

她点了点自己的左侧胸口,那边一道浅浅的疤痕。

酒劲上来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她靠着玻璃闭上了眼睛。

同一片夜空下,晚风吹得紧,嗖嗖往衣服里面钻。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就站在酒店对面的路灯下,灯光莹莹映着他高挺的鼻梁。

手机还关着机,他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出门的冲动,开着敞篷车吹风,一路吹到了这里。

市中心车辆少了,也没人看到他在楼下等了一刻钟。

他远远地看到九楼房间还亮着,巨大的落地窗前,贴着一个女人的长发,单薄的身影,有点像她。

喉咙突然有些干涩,有些还没说出的话,卡在了这里。

他快步走了进去,开口就问:“苏麦在哪个房间?”

点开相册里苏麦的身份证件照片,递给前台:“这是我的妻子,我来找她。”

前台从刚开始的警惕,到现在放松下来,报出了一个房号,又递过去一张房卡。

冷峻接过,快步走到电梯口。

前台突然想到了什么,跑过去喊道:“你的夫人刚刚点了很多东西,还喝了酒,可能心情不好……”

电梯门关上了,后面的话没听清楚,他却清晰地听到了“喝酒”。

“做了移植手术还敢喝酒,不要命了!”他没来由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