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擦了擦眼泪,抬头道:“刚才那名教授说五年,所以,你很早就已经想到了对策,骨髓如果实在找不到,只能发明新的医疗器械来维持他的生命这条路?”

慕西爵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渊儿是我儿子,我的心肝宝贝,他生病了,我恨不得来替他承担这份苦痛!”

江晚晚静静地看着他,突然陷入沉默,不禁是敬佩他筹划了五年医疗器械的这份高瞻远瞩。

慕西爵说这些话的时候,面色凝重,眼眸中带着属于一位父亲操劳后的沉重和痛苦。

说到底,他也是食五谷杂粮的凡夫俗子啊,商场上再怎么叱咤风云,回到家不过是一个盼儿子平安的普通父亲。

她心里轻轻抽搐了一下,看着他,动情的说道:“对不起!”

慕西爵一怔,抬眸惊诧的看着她。

江晚晚苦涩一笑,“是我误解过你,你对渊儿这份情我很感动。”

慕西爵收敛了脸上的沉重,淡淡一笑,“说什么呢,是我应该做的。”

他与她并排走在楼道。

慕西爵牵着江晚晚,语调温和道:“所以有我在,你不必难过,你们研究所即便没有你的女同事横插一脚,仪器也未必会成功。”

“可它测试都正常。”

慕西爵言之凿凿,“那它也治不了渊儿的病情,顶多只是多了一台优秀于普通的医疗器械。”

江晚晚看着他成竹在胸的模样,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但,不对!

江晚晚突然顿住脚步看着他,“那你明知道我们研究所那台仪器即便上市也只能算个更新换代的普通医疗器械,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薄冷好看的唇弯起了一丝桀骜不驯的弧度,“沈培南勾引人妻,为人不怎么样,可才华是值得肯定的,你在她那里多少不是学到东西了吗?”

江晚晚睁大了眼睛,无语的看着他,简直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