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那个雨夜,他遇到了闻子珊,也许周许达并不能平安的活到现在。

并不是他救了闻子珊,哪怕没有周许达,她也能凭借自己的能力逃出去。

是闻子珊救了他。

闻知予终于从一旁的沙发上起身,去扶跪在地上的少年,“起来说话。”

见他不动,闻知予无奈朝闻彻使眼色。

“起来吧,我不怪你。”直到闻彻开口,周许达才在闻知予的搀扶下站起。

闻彻绕过宽大的书桌,走到少年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长辈造的孽,和你一个孩子有什么相干。”

“没有一早告诉我们实情是你自保的方式,这并没有错,不需要道歉。”

宽厚的手掌揽着少年到沙发上坐,接着说,“可是这条路注定不会那么顺利,你想好了吗?”

查清周父死因拿回遗产,替周母洗清冤屈,夺回被叔叔抢占的周氏企业,每一桩每一件都不是如今十八岁的周许达能轻易办到的。

他需要更多的历练,更长的蛰伏,和预测不了时间长短的等待。

不论于公还于私,这些事都不是闻家和震寰集团该参与的。

“想好了,我不怕。”少年几乎没有犹豫。

“回滨城一趟并不难,只是接下来要如何走,没有人能够帮你。”这不是闻彻,而是来自震寰集团董事长不动声色的提示。

“我知道,”周许达重重点头,“我从没有想过把震寰集团拖下水,这几年我已经在这得到了许多照顾,我不会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