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可以为自己负责,妈妈不要担心,去过你真正想过的生活吧。
……
直到女孩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赵时晴终于忍不住,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她问秦准。
甚至女儿离开前,她都没有告诉她自己打算离婚。
赵时晴的提议引来秦德山强力反击,他召集律师搜集甚至制造她出轨的证据,偷偷转移公司资产,到处散播不利于她的谣言。
如果这个时候贸然离开,她会在这场离婚拉锯战里输得一败涂地。
她不能走,打算让秦准送秦初去读书。
却被秦初拒绝了。
“怎么会,”秦准挽住妈妈瘦削的肩膀,轻声安慰,“妹妹长大了,她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脆弱。”
也没有我们想得那么不聪明。
她知道了。
所以才不让他送她。
他的妹妹长大了。
……
沉闷的脚步声接连从中央的过道上响起,由近及远。
秦初偏头看向窗外,俏丽的小脸泪水涟涟。
哪怕再懂事再长大,她依旧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独自一人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有期待也有忐忑。
还有离开家的不舍。
越想越伤心,默默流泪变成不住抽噎,眼泪也越擦越多。
就在这时,身旁的空位上坐下一个人,衣料摩挲的窸窣声,安全带扣上的咔哒声陆续传来。
忙碌的声音结束,短暂沉寂了几秒,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