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爸妈妈帮你们张罗?”庄韵诗试探出声,眼神落在垂头吃饭的小儿子身上。
他还是不搭腔。
秦初察觉到了闻怀予的不悦,在餐桌下捉住了他的手,顺着指缝滑进,和他十指相扣。
柔夷落在他手背轻挠,是在安慰他。
她怎么会不懂闻怀予为她考虑的心意,只是婚礼怎么办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秦初明白闻怀予身上担负的责任和荣耀,也明白作为闻太太该尽的义务。
所以希望他能稍稍作出退让,她没关系的。
“行了,别摆个臭脸,”还是闻彻先出声训斥,拿起手边的热毛巾擦了擦手,“没说不让按你的意思去办,但是集团、咱们闻家这头也是得办仪式的。”
闻彻也是从年轻过来的,也和庄韵诗在婚礼上不像新郎新娘,疲惫又无奈地周游在各色人中,谈笑交际。
他是他们当中,最懂闻怀予的人。
“家里操办的仪式不用你们操心,你和初初到时候出席露个面就行,”听到闻彻这句话,闻怀予才抬起头,“正式的婚礼你们私下办一场,想请谁参加你们自己拿主意,行不行?”
这是闻彻一早就想好的做法,谁知闻怀予都没听完就开始挂脸,一点都沉不住气。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幽邃的眸子终于有了波动,男人唇角不着痕迹地抬了抬,“真的吗?没骗我?”
那副执着的模样,像个小孩子。
饭桌上两位女士忍不住想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闻彻被这句话气得眉头皱起,当着儿媳妇的面,和儿子追问到底,“你说说,你长这么大,我骗过你什么?”
真是张口就来。
秦初握着闻怀予的手并未松开,反而收了收力道,闻怀予也察觉到,偏头朝太太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