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却盛满赞许。

秦德山再不懂眼色,也知道路已经被尽数堵死。

余下那些为秦珍计划好的请托,也再没有提及的必要。

也终于后知后觉,今天的邀请只是为了周全秦初的体面,有意无意的让邻居友人知道闻家承认秦初。

他不过是一个跑龙套的配角罢了。

认命般低头吃饭,秦德山不再和林霜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只盼着这顿晚餐赶快结束。

吃完饭,庄韵诗没有留人,只是在离开轻飘飘扔下一句明目张胆的警告:

“秦氏的成和败,我们是听初初的。”

极尽偏爱,蓦地让各怀鬼胎的三人止不住浑身发凉。

秦德山离开后,家中的氛围不再那么冷沉,看见盯着茉莉发呆的秦初,庄韵诗心尖不由钝痛。

嘴上再是说不在乎秦德山,心中又如何没有失望?

二十多年的父女,虽然算不得亲密,却也难以接受一夕之间消失殆尽的父爱。

庄韵诗坐到秦初身边,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笑着问她:

“初初第一次回家吃饭,吃饱了没有?”

今日家宴安排的西餐,餐点精致流程繁复,庄韵诗时不时偏头去看秦初,她吃的很少。

“下回自己家人吃饭,妈妈下厨给你做几道拿手菜尝尝。”她温柔的捋着女孩乌黑的长发,“早晨我做了巴斯克蛋糕,要不要试试?”

父母就是这样,孩子们吃饱穿暖在他们看来才是最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