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对赵构的感情挺复杂的,当初的无奈之举养成了如今行事果断的康王殿下,但高俅又忘不了原历史轨迹里那个懦弱的帝王,未来会如何高俅已经说不清了。

“不提他了,你刚说康王送来了几床棉被,今年的棉花产量是否比往年多了些?”

吴用含笑:“太尉说对了,武大给武松准备的纳彩单上就有棉被,汴京的许多寻常人家也都用上了棉织物。”

“如此甚好。”

从前棉花只在两广、福建一带种植,价格不算便宜,如今多了甘肃的一大片种植区,棉花产量愈发喜人。再加上草原上丰富的皮料毛料作物,如今的冬日比往年要好上许多。

“还不够,远远还不够,此时我算是有些理解杜大家愿得广厦万千,大庇天下寒士之宏愿的心情了。”

“太尉大善。”

“大善不敢当,只愿在有生之年尽我所能。”

吴用还欲言辞时,高满捧着一木盒进来:“太尉,郓王殿下给你送了些药材,他放下东西便走,我只能将东西拿回来了。”

高俅神色不变:“收着吧。”

“太尉,郓王殿下他……”

高俅伸手打断吴用:“既是郓王殿下的一番好意,本官收着便是,其他不作多想。”

“我明白了。”

说起赵楷,高俅承认当初有些小看他了。想来也是,他既有状元之才,又岂是泛泛之辈。

赵楷当初缺了些敏智,自被高俅点了之后,赵楷行事低调,他常年举办诗会,与文人墨客交往甚欢。若说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那便是他经常与那些书生作以诗词墨宝捐出,而后说服那些大商人出资救助穷苦百姓,是以郓王赵楷在鳏寡孤独里颇有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