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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海棠 怀南小山 1119 字 5个月前

他说:“因为他们本就是夫妻。”

纪珍棠小幅度点点头,喃喃说:“确实……夫妻。”

注意到自己被盯着,纪珍棠抬起头想说句随便问问的,被他影子压下来,堵住了嘴唇。

她环住他肩膀,热切地回吻。可是寻寻觅觅一阵,怎样都没有夫妻的感觉。

她为这种幻想的难以推进而浅浅失落。

钟逾白却压着她腰,说一句:“想这么多做什么?”

他不是不在意,也不是刻意逃避,只不过他想事情往往简洁深入,处理起来也利落干净。不会像她这样九曲回肠,殚精竭虑。

他的衣裳工整在身,肩头的一点布料粗粝,擦得她跟腱生疼。

火车驶入隧道,呼啸一阵风来,纪珍棠紧紧仰头,虚虚的目光撞上侧面墙上雪色的花骨朵。

车在疾驰,轰然而迅速。空气流速骤升,耳膜似鼓胀,超负荷。她需要张嘴来修正不够平稳的压强。

直至车尾驶离,渐远。

一道白光乍现眼前。

归于空荡的隧道深处只留回声,是被挤压破裂的水管,如泄洪口开了闸,漏得到处都是的声响。

被迫溢出的废水,淌过精彩的体验,润过枯朽的痛楚。裹着一切陈旧的感知,缓缓地、无声地流进了深夜。

漫长的潮湿和空虚,都是被冲击过的证明。

潮水褪去,她感觉自己好像生锈了。

一动不动,眼花耳鸣,在拉成一道直直线条的尖锐机械声里,头顶的印花如万花筒一般,被拨转了一下,呼啦一声,统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