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还真是。
他可是黑手党!
她笑说:“我还以为,多嘴的人会被你下令诛杀,留下来的都是口风严的,敢怒不敢言。”
他没有笑,神色严肃得宛如在说正事:“让你感到困扰的话,我会这么做。”
就像解决那个姓赵的。
他本就是个被风波裹挟的人,早就不在意,但也承诺过保护好她那颗玻璃做的心,所以钟逾白这样说。
她忽又忧心:“说到这个,我还蛮担心的,赵斯齐的爸爸会不会打击报复你啊。”
钟逾白用指腹轻蹭她的唇线,享受这一刻的静谧爱抚,轻描淡写地交代了这个故事凄凉的结局:“出境了,不会再回。”
他言简意赅,没说个中经过,七个字,给她服下定心丸。
但纪珍棠眸色一凛,噎了半天,她没了声。
钟逾白对她的坦诚同样表现在,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坏人。
“你知不知道网上有个梗。”纪珍棠转移了话题,露出轻松的笑意,月牙状的眼底攒着满满阴谋。或者说阳谋更合适,她是会把小九九写在脸上的人,根本藏不住丝毫诡计,满脸都写着:我要使坏了!
钟逾白接茬:“是什么?”
纪珍棠说:“就是——”
她神秘兮兮地张口,同时猝然掀起被子,带起一股铺天盖地的冷浪,将二人一同卷入黑暗。
她发出嘿嘿嘿的奸笑:“要不要来看看我的夜光手表啊?”
钟逾白被陡然掀过头顶的棉被盖入黑暗里,他倒是没慌乱,仍然用手支着下颌,维持着这样镇定的动作,徐徐地、在暗处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