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红丝绒的舞裙,和上次同他排演那一套又不一样。卷发的头套被摘了,坠下随意凌乱的长发,纪珍棠踮着脚,怕踩到满地的玫瑰,一踏上车,就长长地叹了一声。
钟逾白看着她笑。
他正襟危坐,西服领带一丝不苟,周身深沉的颜色,把他衬得格外深邃。
纪珍棠在他旁边落座,迫不及待地问:“演技怎么样?”
他不留情面评价,话里有话:“男演员有点逊色。”
纪珍棠跟他并排坐在窗下,手肘撑在旁边桌沿,歪着脑袋看他:“你有点酸。”
钟逾白笑了下,不置可否。
“怎么不考虑做影星?”
她笑起来,眼睛滴溜溜一转:“好哇,那你要捧我,让我红得发紫。”
钟逾白放下杯子,轻揽她的腰身:“我让全国观众做你的裙下臣。”
“那全国观众只会指着我说:真是什么人都能做演员了!然后给我打上tag:资本家的丑孩子。”纪珍棠用手指隔空点着,好像脑袋上真的写了一排字。
男人垂眸,端详她艳丽至极,诱人深陷的五官:“哪里丑?”
纪珍棠不语,只是笑着说,“我只想你做我的裙下臣。”
钟逾白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了会儿,说道:“已经是了。”
纪珍棠轻轻握着他搁在自己腰间的腕,忽然眉目一黯,想到什么,眼神变得凄楚可怜:“有人说我被包养。”
其实是她编的,只想探他的反应。
钟逾白挑眉:“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