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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海棠 怀南小山 1139 字 3个月前

纪珍棠想到的是苏云梨和钟珩,但又想到自己和爸爸。

“我只是在笼统地说这样的一种现象,拒绝打探。”她双臂交叉,以示拒绝。

他微笑:“好,我往后退。”

“所以你会不会让你爱的人患得患失?”她又问。

钟逾白斩钉截铁:“不会。”

在必要的时刻,他不兜圈子,必要的坦诚,让她欣然一笑。

纪珍棠说:“我能问你一些别的问题吗?”

他用“请便”的眼神大方回望。

“你有很多仇人吗?”她被这烟雾笼得有几分不知轻重了。

一边问着,一边嫌热,纪珍棠将外套脱了,露出旗袍短袖下雪色的两条长臂。

“什么叫仇人?”他反问。

“想置你于死地的人。”

钟逾白想了一段时间这个回答,他没有直接回答:“如果有朝一日我摔下来,非但不会有人接着,还会遭到许多冷眼。”

她听得出来,他在极力柔和,冷眼都是尽可能收敛的说法了。

“所以我不能跌落。”

钟逾白这个人很深邃,他说这样信念感很强的一句话时,倒也没有咬牙切齿的迹象,没有恐惧,没有狠话,也让人看不出高高在上的冷气,反而在这汤锅的热气之中,他卷起的毛衣袖口,如常的举止,波澜不惊的神色,倒是令人感到温暖平静。

所谓水深无声,人稳不言。

稳到可怕也是一种境界。

纪珍棠看了他半分钟左右,竖起两根手指:“第二个问题,那天我们在飞机上跳舞的事情你有没有跟别人说。”

他失笑:“怎么会有这样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