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就好。”
钟逾白没有继续追问,接着,又回到他关怀备至的问题,“最近身体怎么样?”
没回都要问上一句。
纪珍棠说:“我正要和你说呢,我想起你之前对我说,只要还愿意倾诉就不算太坏。我也发现倾诉是有用的。我那天说了爸爸的事,晚上睡觉都觉得踏实了一些,所以我有开心的事就想要来跟你说一说,不开心的也想说,但我最近没有什么烦恼了,我每天都进步。”
她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我最近开始努力创造了。”
钟逾白点头认可:“创造让人有生气,是好事。”
纪珍棠也速速地点了几下头。
安静一会儿,挡风玻璃外面夜色茫茫,马路两侧的霓虹高大而黯然,距离地面太远,照到他们身上的光被一再削弱,便加深了车里的晦昧氛围。
她忽然颇为严肃地喊他:“钟逾白。”
他看过来。
“你有主观情绪吗?”
钟逾白说:“比如?”
“比如……哎呀我也说不清,我就是觉得你总是把自己藏得很深,我很想看到你情绪化的一面。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可以跟我说一说呀。知己是双向的嘛,单方面的包容,我就不知道怎么概括我们的这种关系了。”
他笑了,问:“想当我的红颜?”
纪珍棠点头:“对啊,算是吧。人跟人的帮助是互相的嘛。”
钟逾白认真地想了一想:“不开心的事,似乎没有。”
少顷,又道:“情绪化可能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