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跑两步就听到陈景尧说:“别跑,当心摔着。”
他这样说着,手下意识已经展开。
向晚高跟鞋踩得响亮,迈着轻盈的步伐没两下就跑到他怀里。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抬头说:“不怕,四哥总能接住我的。”
陈景尧低头看她,喉结微滚。
她真的太知道怎么拿捏他,一声丝毫不带矫揉做作的称呼,恰到好处地从她嘴里头喊出来,总是能叫他无比欣悦。
陈景尧眸色晦暗,上半身压上去,伸手扣住她后脑勺,略显难耐地吻她。
他的吻泛着醇厚浓郁的酒香,还有强势凛冽的气息,一如既往的令人沉醉。
深夜的胡同寂寥无声,唯有北风簌簌,在灰暗的夜色中悄然作响。地面上两道倒影错落交叠,照亮摇摇晃晃的夜,缠绵的扣人心弦。
陈景尧松开她,指节抚过她后脖颈,沉声问:“怎么这么乖?”
向晚点亮手机看眼时间,笑着说:“还有两个小时,我回去给你煮面吃好不好?”
陈景尧的生日向来过的随意,除却大院里繁冗的礼节逃不掉,顶多也是像今天这样,一帮子狐朋狗友聚一块儿喝酒聊天,日头晃悠着这么过。
这还是头一回有姑娘说要给他煮面。
谈不上感动,只是沉溺于这种最平常的仪式感中,叫他多了几分安定下来的满足感。
向晚牵他的手,身影落在惶惶灯光下,耀眼修长,她抬头说:“回家吧。”
陈景尧笑着应:“好,回家。”
回去路上,向晚想起他那间四合院,忍不住问他真就这么关了吗?
没成想陈景尧还是那句老话:“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