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唏嘘的故事却被他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来。
他淡漠冷峻的脸上没什么情绪,像是个旁观者。
“那你妈妈,她知道吗?”
“她早就知道了。自我出生,陈伟森就时常夜不归宿,更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或许是因为,那并非真的是他爱情的结晶吧。”
向晚难以想象陈景尧的母亲是怎样度过那段灰暗的时光。
她只静静的,用力抱住他。
一心一意要嫁的丈夫心里没有自己,哺育孩子成长并非易事,身心俱疲之下仍旧得不到丈夫的疼爱,久而久之便积郁成结,人也愈发消瘦。
一桩好的婚姻能给人带来欢愉,亦能给人带来痛苦与绝望。原本就没有多少感情的夫妻,唯一那点连接也被消磨在争吵中,两看生厌。
“那她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陈景尧低笑声,笑意却未达眼底,“朱门绣户的婚姻哪是说断就能断的,其中牵扯的利益深了去,牵一发而动全身,头一个不同意的就是两边父母。”
老爷子更是最知道怎么牵制人心。
他说,只要她不动,那个女人就永远无法堂而皇之的进陈家门,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也永远只能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就算为了不落旁人口舌,陈景容最终也要安在她这位正头夫人名下,还愁拿捏不了翟颖?
“我母亲是个极守旧的人,也极要面子,这辈子都不愿叫人看笑话,更不愿低人一头。”
所以她才将自己困死在这一隅间,最终郁郁寡欢,也没得到过陈伟森的半分偏爱。
向晚听的鼻尖泛酸,她抱住他问,“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过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