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坐回去喝口酒,不禁失笑。
她笑自己真是长进了,这种时候还有本事安慰别人。
等她离座去洗手间,陈嘉敏才捂着心脏说:“完了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
沈初棠说:“不至于,他们心里有数的。”
陈嘉敏推她手,“都怪你提相亲那茬,害我没多想就接了话,四嫂不会生气吧?生气了回去会不会又跟我四哥闹脾气?”
“看样子不像生气,伤心是肯定的。”
陈嘉敏长长地啊了声,“棠棠,我还是现在打电话取消了吧,我哥可能已经提刀杀回来了。”
沈初棠被她逗笑,却也是摇摇头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日头转眼进入十一月,天也跟着冷下来。
向晚下班回西三环,阿姨正好在备菜,她打声招呼,径自上楼洗澡。再下楼来,阿姨已经离开。
准备好的晚餐热腾腾煨在锅里,菜量不多,她一个人吃正好。
开冰箱时她看到有盒大闸蟹,可能是阿姨记起她生理期快到了,就没弄。
螃蟹放不起,向晚想了下,还是取了两个出来。她转身清洗干净,踮脚去拿蒸锅。
等螃蟹上锅,她又走到料理台边去切姜末。
切到一半身后陡然传来沉沉的脚步声,向晚刚要转身,就被一道凛然的身影抵到台面上。
陈景尧裹挟着风尘仆仆的气息,掌心微凉地掐在她腰上,就这么压过来亲。
向晚放下刀,偏过头去,讶然地任他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