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次都是这样,无声的对峙下率先就范的那个人总是她。
陈景尧眸光流转,“没那么严重,睡一觉就好。是赵姨多虑了。”
他睇着她,唇角微扬又道:“但你能来,我很意外。这是不是说明,你在担心我。”
向晚别过头,不想这点小心思被戳穿,更不愿意承认。
哪怕来时的路上有多忐忑,到了他跟前,也不肯露出分毫的马脚来。
但也没有否认,只是错开眼不看他。
满屋子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像个闭环,将人牢牢捆绑住。
陈景尧见她不出声,笑道:“我当你是默认。”
向晚待不下去,起身说:“我还是去看看赵姨要不要帮忙。”
说完她没再管他,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离开那间卧室,向晚才觉得呼吸顺畅些。她憋着的气陡然松开,像是从岸边游回水里的鱼,终于获得释放。
她垂眸,在原地站了会儿,径直下楼。
刚到楼下就闻到一股香浓的鸡汤味,她走进厨房,果然看到炉子上煨着汤。
赵姨回头见她来,笑道:“怎么下来了?”
向晚点头说:“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赵姨笑说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你能来已经是够麻烦的了,待会儿景尧又该说我了。”
台面上放着腌好的牛肉,向晚见状接过她手中的香油瓶子,倒一些在碗里头。
赵姨看她娴熟的动作,转过身去看鸡汤,一边同她唠起家常来,“平常也自己做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