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恒半个身子倾过来, 低声道:“别动。”
向晚脖子下意识微微向后仰,几乎没有多想就避开了他的贴近与触碰。
直到意识到这个行为有些过分敏感,她手上的衣线也跟着绕开了。
像是找到理由,她干笑声,“好了,谢啦。”
杨一恒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他收手坐直身体,笑道:“弄好就行。”
车子缓缓驶离,只留下一道尾灯好似长长的残影,缓步消失在夜色中。
江让就站在陈景尧身边,自然也同他一样,将刚才那幕尽收眼底。
他谑笑声,拍了拍满脸寒霜的陈景尧说:“这毕竟是散了,也不能阻止人谈恋爱不是。”
谈恋爱,谈恋爱。
今晚上这三个字他都听厌了,还能不能说点别的。
陈景尧指尖拨着金色打火机的表壳,一来一去,烦躁极了。半晌之后,他意味不明地嗤笑声,“谈就谈了,还能翻出天来。”
江让觑他,“这么大度的?”
这张脸看着倒是不像啊。
陈景尧晦暗不明的俊脸沉得能滴水,穿堂风拂过他轻按打火机的手背,青筋微凸。
他浮浪地低骂声,在好友面前难得没风度的回了一句:“去他妈的大度。”
他现在恨不得把她抓回来按到床上,仔细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