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缭绕,很快被风吹散至看不见。
陈景尧不吭声,直到一根烟抽完,人又回了场子。
郭台瞅准机会顶了个无人的时候过去,向晚和邹诗乐跟在她身后。
向晚脚步又落于邹诗乐几步,试图用这种方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十几步的距离,硬生生被她走出万里长征来。
郭台上前笑着打招呼,陈景尧点头作回应。
他神色懒倦,立体的眉骨深邃,和郭台寒暄着,目光却是不动声色地落在最后头的向晚身上。
那眼神太过直白明显。
郭台这点年纪又坐到这个位置,若是还看不明白脸色,就真是白活了。
见状立马向陈景尧介绍道:“陈总,这两位是我们南台的主持人,邹诗乐和向晚。”
邹诗乐反应迅速,笑着递上酒杯。她抚了抚耳后的长发道:“陈总,幸会。”
陈景尧意兴阑珊,却仍旧有礼数地同她碰了碰杯。
向晚暗自叹气,上前两步,眸光微敛,视线垂直地放在他劲瘦的腕骨和精致的腕表上。
那块表她再熟悉不过。
多少次耳鬓厮磨的荒唐时,这只手表甚至都来不及摘。表带表面细小的纹路刮蹭在她的肌肤上,冰凉而又刺痛的触感,每每叫她微颤。
途中实在嫌碍事,他便会漫不经心又带些烦躁地随意将腕表摘了,丢到床边。
床上床下两副面孔。
想起这些,向晚拿酒杯的手轻晃,脸上也泛起更加局促的尴尬与不安。
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容不得她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