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时间过的这么快,快到她以为很多事情都已经被淡忘,却没想到回忆这件事杀了个回马枪,顿时叫她生出几分许久不曾有过的悲戚来。
同样的隆冬腊月,他是不是还在抽烟,清寂的一双黑眸此刻停留在哪里?又是不是也在对别人做同样的事?
不经意间,向晚被烫了下,她轻嘶声,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酒杯里是刚刚同事给她倒的啤酒,眼下被杨一恒按着。
他递杯凉茶过来,对她说:“喝这个吧,太晚喝酒对身体不好。”
向晚点头,仰头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人眼眶有些发酸。
借着众人热聊的劲,她缓缓压下被浸泡过的酸涩,再低头时神情已然恢复,仿佛连刚才的错觉都是假象。
酒足饭饱出来,大家才发现杨一恒已经买过单了。搞得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却笑着说:“没几个钱,下次你们再请回来。”
出了火锅店,大部分人都打车回去。
向晚家和杨一恒家是一个方向,他便主动说送她回去。
原本想说不用麻烦,奈何旁人插科打诨的晦暗调侃,向晚不想当众让他难堪,只好点头应下。
杨一恒的车停在商业街马路边的停车位上,从火锅店过去需要步行一段路,向晚便跟在他身旁一块儿往外走。
“都没机会跟你聊过天,听说你以前是做民生记者的,怎么会想到来南城?”
这个问题老生常谈了,以至于向晚现在应对起来已经从善如流。
她拂了拂脸颊旁的碎发说:“正好有这个机会就来了,当时也没想太多。”
杨一恒了然,“不过你专业播音能力很强,真的很适合台前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