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回忆起来都是与自己格格不入的矜贵。
陈景尧挑了挑眉,意思随她折腾,径自去冲澡。
洗到一半向晚听到他在洗手间里喊她,便趿上拖鞋走到门口,“干嘛?”
里头淅淅沥沥的水声没断,只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帮我拿个内裤。”
向晚下意识回:“你自己不会拿啊?”
他默了几秒,“你不介意的话,也不是不行。”
她这才反应过来,带着滚烫的脸跑去翻他行李箱,最后在箱子的一角找到烫手的黑色。她推门放到大理石台面上,刚准备撤,淋浴门蓦地被拉开一条缝隙。
下一秒,她被捉住手臂,拖了进去。
向晚忍不住尖叫两声,热水陡然浇灌而下,顷刻就将她浑身都打湿。
始作俑者笑,手上已经掐到软肉。他丝毫没有觉悟,笑说:“你不热?冲个澡不好吗?”
向晚气得推他,大骂道:“陈景尧,你这个神经病!”
陈景尧笑个不停,“稀罕。就喜欢你骂我。”
“神经病,你为老不尊,老不正经……”
“晚晚,洗个澡而已,谈什么正不正经。还是你希望我……”
后头的声音逐渐听不清,只剩下细碎的呜咽声,又被吃进去。
磨砂的玻璃门上不时泛起指印,由深到浅,氤氲的雾气下是一条条支撑不住的水痕,伴随着水渍缓缓滴落下来,又消失不见。
时间被凝滞,向晚忘了最后正儿八经冲澡是什么时候。
只知道她饥肠辘辘出门,天早就黑了。
想打卡的那家茶餐厅已经打烊,她气到不行,足足骂了陈景尧三条街才顺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