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颖一把将他手里的报纸抽掉, 阴阳怪气道:“你倒是一点不急, 左右谁得好处都是你儿子不是。”
陈伟森这两日被她念乏了, 索性冷着脸离了餐桌。
只留下有气无处撒的翟颖, 冲着他的背影尖叫两声。
陈景尧这一招, 不止将老爷子气了个半死, 更是搅的陈家上下不得安宁。
他人倒好,第二天真就卸了职, 撒手不管了。
向晚想不明白,他怎么就忽然闲下来,连着半个月公司也不去了,成天不是堵她就是在四合院里喝酒打牌,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问起来陈景尧便漫不经心睇她,笑说:“你这什么思想觉悟,还不准资本家休假了。”
向晚见他插科打诨,便懒得再问了。
直到有天她外出采访结束,刚要跟着台里的车回去,就被人从身后喊住。
来人大概五十来岁,西装革履,满脸带笑地同她打招呼:“向小姐,您好。”
向晚停下脚步,狐疑地问道:“您是?”
那人笑着说:“我叫汪荃,来自陈公馆。老爷子……也就是四公子的爷爷想请您过去做个客,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向晚拿麦的指尖不自觉蜷起来,轻声说:“抱歉,我还在工作……”
她话音未完,汪荃便说:“不打紧,老爷子已经同徐台打过招呼,算您半天假。”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