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听着心口说不上来的烦闷,她鼻尖泛着酸意,就连眼前摆着的这盘,口感绵密醇香的烧羊肉胡姆斯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干嘛这副表情?”方龄睇她,“我没事儿,真的。左右他会有腻的一天,到时就好了。”
向晚点头,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自己,“会好的。”
“你呢,真打算这样跟陈公子耗下去了?”
向晚拿叉子戳牛肉塔吉的酥皮,她说:“我也从来没有真的想要有个结果。”
方龄深知她理智而清醒,拿起水杯碰了碰她的杯子。清脆的叮当一声响,伴着她那股畅想未来的高兴劲儿。
“等我回了深城,记得来找我玩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糖水铺。”
“一言为定。”
临走前向晚去了趟洗手间,从扶梯下到二楼,右手边就是。
她走进去时,正巧有两个女生在台盆前洗手补妆。
向晚没在意,径直进了隔间。
要不怎么说洗手间就是女人的修罗场,她庆幸刚才方龄说要陪她来,她拒绝了。
外头传来擦手的声音,其中一个女生说:“下周末就是谢唐两家的婚宴了吧?”
“好像是。前阵子我还看到唐婉卿一个人在试礼服,谢家那位都没到场。”
“嗳这可不兴说,传出去你爸又该说你口无遮拦。”
那人嘟了嘟唇,有些不服气地小声说:“谁还不知道啊。”
等两人走出去,向晚才从隔间走出来。
水龙头哗哗流淌,她顿在原地不禁思忖,谢礼安办婚宴的事,方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