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了扬眉,径直走进来,“怎么这么久才开?”
向晚退后两步,转身从鞋柜里拿那双买了许久还没用过的男式拖鞋,摆在他脚边,轻声道:“刚刚在洗澡。”
陈景尧低头看,玩笑道:“还以为你往家里藏人。”
他说完看了眼脚上的拖鞋,免不了有些意外,滚烫的掌心靠上向晚,“什么时候买的?”
向晚看他,“忘了。”
陈景尧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熟门熟路地坐下来,朝她招手。
向晚发现他总喜欢这样,看似温柔,行为方式却处处透着不容置喙。譬如现在,他挥挥手就叫自己过去,可不就应了那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只不过这种不对等从前被忽视,今夜是她变得更敏感了。
向晚走过去,还没坐下就被陈景尧拉到怀里,人也顺势被他抱到膝头。
他灼热的呼吸泛着酒味,眸光流转,凑到她脸颊边轻声问:“想我吗?”
两人分开不过一周时间,这一周陈景尧只比平时更加忙碌,数不清的饭局和牌局,时常醉醺醺地熬到后半夜,回家洗个澡睡几个小时,转头又坐上饭桌。
新年里陈家迎来送往,要交际的场合数不胜数,实在叫人疲惫不堪。
今儿晚上好不容易落跑出来,多喝了两杯当作赔罪,出了门转头就往向晚这儿来,是一点没耽误时间。
他的吻落到她耳垂,呼吸急促,酒气喷到鼻息浑然不觉,只盯着她问:“怎么不说话,一通电话没有,真不想我?”
向晚颤了颤,离的这么近,他身上裹挟的酒气仿佛也随着距离一并渡给了她,叫她魂不守舍,醉意上头了。
她脸就快埋到他肩膀,陈景尧身上的凛冽木香随酒味散发开来,又让她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