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向国忠砰一声,酒杯重重落下来。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一个男孩子大专文凭怎么够?你没办法就去求求小豪,总归情分一场,不好不帮忙的。”
向国忠说的理所应当。
他觉得向晚死脑筋,不知道变通,借着这事儿也能给两人递个台阶,缓和缓和,指不定一来一去就冰释前嫌了。
“我再跟你们说一次,我跟林峻豪已经分手,而且不会和好的。就算我们没分手,不要说向阳成绩差,就算他成绩好这事也不可能。你们如果是打这个主意,就趁早放弃吧。”
方秀英见向国忠脸色越来越差,出声缓和:“好好的吃饭说这些做什么,来晚晚,多吃点。”
向晚味同嚼蜡,她咽口白饭,只觉得嗓子口发疼。她放下碗筷,“我不太饿,你们吃吧,我进去躺会儿。”
说完她就进了房间。
外头怎么样屋里又怎么会听不见,总共这点地方。
向国忠那两嗓子吼的,恨不得整栋楼都跟着颤了颤,随即是不堪入耳的怒骂声。
譬如赔钱货,生女儿没用,白眼狼,白白培养了,到头来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说真的向晚都习惯了。只是再习惯,她也不过是个俗人,二十出头的年纪,旁人或许还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她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哪怕知道这个家重男轻女,也还是会保留那么一丁点的幻想。算是安慰自己,就算走投无路,自己也总有退路。
她钻进被子,很想告诉方秀英,她最讨厌吃的就是虾。喜欢吃虾的从来都是向阳。
再没管外头的动静,向晚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不踏实,梦里出现了许多身影,有林峻豪,有向国忠和方秀英,最后是陈景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