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峻豪悔不当初。
哪怕向晚不识趣,可她从来没想过要和她分开。他喜欢她,甚至想要娶她,就算过程困难重重。
可男人天生是最会权衡利弊的生物。
他们深谙此道,远比女人更功利,也更坏。
林峻豪亦是如此。他一边享受在蒋灵身上得到的满足感,一边又幻想着能和向晚如从前那般紧密。
天底下哪来这样的好事?
有一就有二,蒋灵也绝非是他想的那般无欲无求。
向晚死死盯着胡同口,眼底滚烫。
胡同那盏昏黄的路灯浮在眼底,从虚晃的光晕逐渐模糊成片状,直至溃败。
陈景尧跟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眸光毫无波澜。
他看到向晚偏头,眼泪将掉不掉,说不上的烦躁涌上心头。
刚掐灭的烟被掰成两段,躺在小小的一方炉鼎里。这会儿又很想抽,硬生生忍住了。
他问她,“就这么喜欢他?”
向晚抬头,撞上他淡定的眼眸,发现他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过。
“你早就知道。”她哑着嗓说。
这句不是疑问句。
诚然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哪来什么秘密。
他稍旁敲侧击一番,就有人会意,将这事儿一字不差背给他听。
而他眼看着她傻乎乎的,非去撞南墙。他也知道,很多事总要她亲眼见着才作数。
他等得起。
陈景尧垂眸,拿勺子一头去戳抖落的烟灰。直到那团烟灰拢聚,他又一次给搅散了。
他没否认,只问:“要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