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可以先从朋友做起,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去感动他。

他很坚定。

但再坚定的人,也知道什么叫受打击,什么叫受伤。

他又不是没心没肺。听见徐墨这么直白地说不喜欢自己,甚至连看也不愿意看到他,向阳还是有些难受的。

方远虽然对这小孩的事情并不感什么兴趣,但奈何他也在这间办公室里,不想听也被迫听到了。

他放下笔,抬眼看了看手足无措的向了,又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徐墨,到底是没忍住,打圆场道:“他今天黑脸一天了,谁来都撞枪口上,我都连话也不敢跟他说。小屁孩,你做错了什么事,还是等他气消了再来吧?嗯?”

向阳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到方远这么说,点点头,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出去了。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徐墨一眼。

他有些期待徐墨能够叫住他,但是徐墨只给了他一个后脑勺,压根就没有要留住他的意思。

向阳沮丧地缩了缩肩,转头出去了。

方远往门口看了看,确定向阳已经走了,才小声对徐墨说:“我说,你会不会说得太过份了?”

徐墨烦躁地叹了一口气,推了推眼镜,语气稍显暴躁:“有什么过份的?我说实话而已……既然没有可能,为什么要留希望给他?”

方向:“人家一腔热血真心,你这一盆带着冰渣子的水,泼得可够结实的。他做什么事了惹得你这么生气?对了,我刚从病房回来,听说有个男的找你。听形容,是聂峰吧?”

徐墨一记斜眼看了过来。

方远在徐墨生气的边缘试探,往周围看了一圈,压低了声音问:“他都结婚了,来找你做什么,求复合吗?”

徐墨:“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