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对家人、对自己，他都是这样。

他好像天生就有哪里是不对劲的。

严冬秋轻声：“所以我说我有因为哥哥你变得好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钟青漾说自己喜欢热情主动，喜欢活泼一点的人，他可能还是那个冷冷淡淡，从来不会与人主动交谈、漠视一切生命，包括自己的杀人犯预备役。

因为钟青漾，他愿意努力地去学唱歌跳舞，愿意去学乐器、演戏，他第一次真正地想要做点什么积极向上的事。

严冬秋拍着钟青漾的脊背，明明说悲惨往事的人是他，但安慰人的却也是他。

可能因为他确实没觉得自己的过去有什么，非要说有什么，也就是有可能会导致他配不上钟青漾。

但这一点钟青漾已经说过了，他不需要再去纠结。

严冬秋：“哥哥，我们不聊这个了，好不好？”

不要再为他难过了。他很高兴，但他也一样很难受。

钟青漾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他抱了严冬秋一会儿，换了个话题，好像还在这里面，却又似乎跳脱了出去，反正气氛是瞬间轻松了起来：“所以你总是咬我，是不知道有多痛？”

严冬秋啊了声，无辜极了：“…很痛吗？”

钟青漾默了默，确认了下他没有在演，就直接送了他一次体验卡。

他张嘴，在严冬秋的颈侧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直接咬出了血。

铁锈味漫开的刹那，严冬秋浑身的肌肉也绷出强劲而充满压迫感的线条。

他的呼吸都停住，嗓子里更是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让他不住干咽了下，同时身体里涌出更多的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