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上都贴满了他的照片和海报。

包括门后、衣柜柜门上，全部都是。

有些是他知道的，有些看着像是节目里的截图，严冬秋还把他旁边截不掉的其他人用笔涂黑，只留下了他或者他和他一起的画面。

还有些是他不知道的。

比如贴在床头墙上的，有几张是钟青漾看着严冬秋拍下来的，所以他知道。

但大部分，都是他完全不知道的。

……是在他睡觉的时候拍的。

钟青漾走近去看，只觉遍体生寒。

这里面还有一半是严冬秋抱着他睡觉拍的。

严冬秋的拍照技术是真的很好，清楚地拍到他窝在他的怀里，有三张甚至是那天，他迷迷糊糊被套上了严冬秋的衣服，脖子和锁骨上都残留着痕迹，而在这三张照片旁边，还有一张莫名其妙地拍了几个纸团的照片。

钟青漾知道这是什么。

是严冬秋弄到他腿上后，用纸给他擦掉了。

他身体本能控制不住地有点耳热，但脑袋却一片混乱，如同被雷劈过一样，甚至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在倒流。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或者该做什么反应，但就这一屋子的照片……他真的有点……

钟青漾茫然地环顾着，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房间里会是这些东西。

他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盘丝洞，每一根蛛丝都是为他而生。

钟青漾大脑空白了会儿，才终于想起来严冬秋这种行径算什么。

是变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