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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才爱 料春 785 字 5个月前

他以为白臻榆也会是一样,一样地疲于应付,一样地身不由己, 所以他们互不相欠,只靠着一纸合同作最简单的束缚,互相配合着熬过两家人心照不宣的几年。

抑或者说,他也并未想过白臻榆是否一样,白金河常说他自私且傲慢,也的确如此。不去看,不去想,也不去思考,于他而言,能少掉太多的烦恼,所以他主观臆断,只是偶尔想起自己遇见白臻榆的第一面,记得对方长得惊艳,只不过眉眼间过于冷漠,不是好相与的也是应该完全看不上自己的。

这样的结论下得行云流水,畅快自然,他没回想一次,就更认定一分。白臻榆对他,理应同他对白臻榆一样。

理应如此。

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的呢?虞洐仰起头,试图回想。

人总喜欢为平凡无奇的生活增加许多转折,就好像这样,就能够把人生描述得足够跌宕起伏般,可虞洐深知,“不一样”的定义下得浅薄,至少当时没引起任何想法,他不过是视线在白臻榆身上多停留几分而已。

那副冷漠包裹的秾艳皮囊下藏着太多矛盾——

晃动灯影下,白臻榆强装镇定的面对他,他戏谑又只图玩乐地恶意回击,瞥见眸底的那缕痛色;

久不回来的房间,干净整洁的被褥,好似经人仔细地打理过,是最无声地等待;

那日不期然撞见,他以为会被拒绝的邀请,对方却应允的轻易,看向那双澄澈的眼睛时,虞洐竟然自作多情生出些妄想:似乎他提出什么都会被同意;

心血来潮地回家,撞见白臻榆躺在他床上,对方直到今日好似也没拿出任何逻辑想通的解释;

相处的次数乏善可陈,可能觉察的端倪却不止这些,是他想多也好,臆想太过也罢,但是,白臻榆好像真的喜欢他。

虞洐默默地避开“爱”字,嗤笑于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