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又冰冷,但配上他那张矜贵冷淡的脸,却意外合适。
陈蕾大概从未被这么羞辱过,先感受到的不是脸部的疼痛而是直冲脑门的羞怒。
她几乎要克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白臻榆?白臻榆他怎么敢的?!
尖锐的指甲狠狠掐进自己掌心,各种腌臜话要挣脱理智的阀门脱口而出了。
可白臻榆没给她机会。
他只是用清泠泠的目光瞥了陈蕾一眼,也可能不止是陈蕾,还有在场看戏的围观者。
“您是不是忘了,我是白家人?”
白臻榆声线很低,却字字掷地有声,仿若一把冒着寒气的冰锥,狠狠捅进了陈蕾的喉咙,让她那逐渐上涌,让所有人都难堪的火气霎时间灭得连烟都不剩。
他前一句话还是用的能称之为“谦和”的“您”字,下一秒却自然而然地变为满含蔑视的“你”。
“所以是谁给你胆子在这里试图羞辱我和我伴侣的?况且,虞洐,是虞家唯一的继承人,轮得到你说教么?”
白臻榆掀起眼,陈蕾气得发抖却哑口无言。
他冷漠又讥诮地勾起唇,把纸巾随意地扔到对方身侧的烟灰缸里,逼得陈蕾身形一颤。
不咸不淡地垂落眉睫,白臻榆感觉自己胸腔拧成一团,喉间艰难地滚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