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会议连着会议,忙碌到傍晚,想见许云渺的心已按捺不住,像冰镇可乐开了盖,气泡争先恐后冒出来。

粗粗一算,已经有11天又7小时52分没见许云渺真人了,遑论亲亲抱抱,荀斯桓早忍无可忍了。

工作结束,荀斯桓拒绝了客户的晚餐邀约,一刻没耽误,开车向宁城赶,想着快一点,兴许能和许云渺共进晚餐。

许云渺在宾馆房间里躺了一整天,黎言卿不让他参加今天的工作,逼着他睡觉休养。

可也睡得并不踏实,只能浅眠,常常睡一两小时就会在腹痛中醒来,吊着一口气跑厕所,再头晕目眩回床上。

体温在升高,身体免疫系统马力全开地在对抗炎症,出了几身汗,烧稍微退了一些,多亏了荀斯桓塞的药。

浑浑噩噩到下午,身体终于有了起色。

许云渺欣喜,一是调查还剩最后两日,他总算不至于虎头蛇尾,二是一段时间的游泳有了成效,身体素质真的提高了。

他想乘胜追击,继续养精蓄锐对抗炎症,不料,门铃又叮咚叮咚叫了起来。

他以为是黎言卿或者刘士园又来劝他去医院,直接给亮了个请勿打扰的提示灯,可门铃就是不依不饶地响。

“你们俩有完没——”许云渺不耐烦开门,一打眼,以为自己病糊涂了,不自觉抚额,讷讷叫了一声,“阿荀?”

荀斯桓没想到看见的会是这样的许云渺,头发蓬乱,面无血色,一幅下一秒就要晕倒在他怀里的弱柳扶风样儿。

“许云渺,你怎么回事?”荀斯桓上前一步想抱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