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生怕云岱没听见,又重复一遍道:“可以么?”

季月笙眼眸微眯,神色有些危险地盯着眼前的人。

如果没记错,眼前这个叫宋生的就是上次月考的年级第三?

自从换座位后,这人一直坐在面前,但从来没有他们搭过话。气质冷漠阴郁,好像很不好相处。

但今天这一来,就直冲云岱问题,未免有些怪。

但云岱没他那些花花肠子,直白了当道:“哪道题?”

宋生过长的头发和黑色的眼镜框遮住眉眼,只有露出的下半张脸苍白得过分。

他指尖有些颤抖地拿着数学练习册,像是随便指了一道题:“这个……我不是很明白,谢谢你。”

云岱抬眸看他一眼,没有多说话,只是拿笔将题干的隐藏信息画出来,“代入这几个公式,就能解出来。”

黑笔在空白的地方留下一串公式,宋生抿抿唇,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道:“谢谢。”

说完就转过头去,云岱还想继续投入题海之中,就听见季月笙不阴不阳道:“没想到你还挺古道热肠。”

云岱笔尖微顿,表情冷淡,“比不得你。”

季月笙笑而不语,抑制心中溢出来的不爽。

上语文课的时候,季月笙手撑着脸,风吹着不太清醒的头脑,思绪飘飞。

云岱写字时,手肘不小心过节,触碰到他手背的一点皮肤,季月笙立马像被烫伤一般,将手缩回来。

他声音有些闷闷道:“你过三八线了。”

云岱表现得比他还嫌恶,从抽屉里掏出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肘。

季月笙莫名想起之前云岱在洗手间洗手的画面,细白的手指晕开薄红,像是白雪覆上红梅,冷淡被艳色侵吞,诱人得厉害。

但这份诱人,是基于云岱对他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