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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截睡衣,往上卷边是几个意思?

居意游愤愤将衣摆向下扯动,可它还是随着动作上缩,就刚好露出些许自己有模糊印象的腰。

他看得眼热,又愧疚又自责,急了居然对着腰窝一拍。

齐显本来都快睡着,打个激灵半翻面疑惑望过去。

居意游捂着脸:“发烧腰疼,其实也可能是乳酸堆积。”

“…?”

“你家有筋膜刀吗?”

“有是有…不过…”

没有“不过”,居意游急需一些毫无暧昧氛围的东西调节情绪,比如齐显的惨叫,他清晰记得自己的肩膀如何在体育生手里的筋膜刀下经受苦难的,也记得第二天肩颈如何神清气爽。但当他拿上筋膜刀之后,他后悔了。

得用什么样的姿势刮腰才顺手呢?

居意游沉默,得用他现在坐在齐显腿上的姿势。

他妈的,不干了!

筋膜刀刚要飞出去,齐显问:“怎么了?”

怎么了?能怎么,不怎么。居意游咬牙切齿。是他自己的问题,和齐显无关,刮!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抱着一种毫不必要的、莫名其妙的信念感,将衣摆卷起、颤着手涂上按摩膏。

冰凉膏体被点涂在后腰。这是齐显的感受。实际上只是某个人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