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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鸦雀无声。

追着她打的人群惊恐地站定,仿佛她的话具象化成了什么上古凶兽。

直白的性方面的言论,无论哪一句,都好像能瞬间压垮这座宏大的古老的祠堂。

在沉默中,四位局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用眼神将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管程。

管程清清嗓子,大吼一声:“好!很有精神!”

什么?

任务是调解啊!是拉偏架啊!是让许赴乙倍儿有面子地全身而退啊!

不是喝彩啊!

但是喊出了气势,喊出了心声,也、也不错。

许赴乙见状更加无所顾忌,她向朋友们送去大拇指,一脸“我懂得”,随即喝道:“都愣什么!不是要打我骂我吗!快点儿!很忙的!”

人群一拥而上。

中间掺杂了一道微弱的声音:“报警!必须报警!”

于是他们因破坏家族产业被请进局子喝茶。

说“请”毫不过分,警察一个个温声细语的,尤其是听说为首作恶的许赴乙刚高考完,给她纸杯里的茶叶都多放了两片。

许赴乙理直气壮:“是这样的,我用香炉把牌匾锤了个坑。”

警察:“很详细嘛,孩子态度挺好的,你们呢?”

对面:“你明明是砸祠堂!你还在祠堂烧纸!”

许赴乙:“只是牌匾受损,不能算砸祠堂吧?再说了,祠堂不就是烧纸的地方吗?”

警察:“好像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