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则渡:“你赶紧滚。”

居意游:“你不会孤单吗?”

裴则渡:“不会。给我滚。”

居意游:“要不我把许赴乙叫来陪你吧?她肯定乐意。”

裴则渡一顿,语气终于没那么冲了:“她马上要联考,别让她来了。”

管程不知道许赴乙何许人也,在旁听得云里雾里。

但齐显知道啊,他趁裴则渡走前忍不住八卦一下:“怎么感觉、你们很有进展的样子。”

裴则渡耳朵微红:“你也滚。”

齐显更来劲了:“进展到哪步了?”

裴则渡定定地看着他,嗤笑:“反正没到你和居意游在澡堂袒裎相见这步。”

齐显看她越走越远,呆愣着回望居意游,他怎么忘了这回事儿了,居意游他、是个男同啊。一起洗澡是不是、不太好。但是男澡堂不就是、对男性开放吗。

可是仔细想想,应该没问题的,齐显自己的身体,白斩鸡都不如。不,应该是比白斩鸡差远了,做白斩鸡这道菜选的鸡可都身体健壮。换言之,他毫无魅力。居意游又不瞎、也不是没有分寸,他不必太过担心。

而且还有管程啊,这个名字读作管程写作人间正道的管程,有他在,齐显很安心。

此时被盯了许久的居意游:?有病?

但齐显错了。这地方危险的不是居意游,而是管程。

工作日的洗浴中心几乎没人,估摸着他们四个人就已经包场了。

因为这个,齐显才敢在更衣柜前大大方方地脱衣服。他刚打了赤膊,一只手“啪”地就拍在了他背上,他尴尬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