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常宁继续伸手。

“等等!”安楚再次按住他。“起码把你手擦擦。”

他说着,拿起茶几上的湿巾,把他掌心和手指挨个仔细擦过,指甲缝都没错过。

常宁知道他这毛病不受控制,忍着给他擦完,一边吃药一边问他:“你最近还好吧?”

——昨天他就注意到了,他不管洗手还是洗澡都要好久,怕不是强迫症又爆发了。

“不太好。”安楚定定看着他。“想你。”

“别肉麻。”常宁正喝水,听见这句话差点呛到。

肉麻个屁,安楚紧紧抿唇。他只吐出这两个字,已经十足克制了……

“我担心你不舒服。”每天都在担心,一闲下来就想。

“所以一天给我打十来个电话?”

“你嫌我烦?”

他知道这样会让他烦,可他克制不住。

不,他已经在克制了。

每想三次,他才允许自己打一次电话。剩下两次,喝酒,写歌,跑步,撞墙……他自己排解。

常宁没回答,半是嫌弃半是担心地反问:“吃药没有?”

“吃了。”安楚眼睛一热。“也在做心理咨询。”

“这次是为什么?”

为你。

可安楚不敢说。

打擦边球他敢,单刀直入,他还没那个勇气。

他的太阳是温暖的,可也始终,高悬在上。